CocoC

懒癌晚期,楼诚不拆,搞胖球为我国体育事业做贡献,搞声的上头女孩,严重cp洁癖

【楼诚】年少如诗(一)少年如猫

少年养成梗,应该有后续(应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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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楼把明诚带回家的那一日,本是与大姐无意间去寻桂姨,不曾想却发现了伤痕累累的阿诚。瘦小的少年才十岁,本应是懵懂美好的岁数,却因养母长年累月的虐待变得敏感而又不安,就连身形也只同七八岁的孩子一般单薄。

小小的人缩在角落里如一只负了伤的猫,满是戒备的目光望向他,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明楼只觉得心下一瞬间软的不像话,到如今他都觉得这世上再没有一双眸子比这更能牵动他的神经。

当时那双如鹿般湿润又干净的眼睛盯着他,心里就不知道哪里就冒出来一股子怜惜和责任感。当即与大姐就决定把阿诚带回明家。

明楼的脾气不比大姐,面上冷,极少真的动怒,这次却亲自将桂姨的包袱丢至门外。桂姨在上海本就无依无靠,只好在门前跪着苦求明楼,说是自己一时鬼迷了心窍,以后保证不敢再犯。

明楼看着紧紧攥着自己衣角的阿诚,看见阿诚听到那个毒妇名字的时候,眼睛里一瞬间流露出的只有满满的恐惧和惊慌。

明楼蹲下身子,望进阿诚的眼睛里,“以后,哥哥的家就是你的家了,好不好?”阿诚觉得有些慌乱,不敢答话,只垂下头,又盯着脚尖看。

明楼心下酸涩难当,只让人放话给桂姨,“你要折辱一个孩子,你要虐杀一个人,我偏要他成材,成为一个健康人,一个正常人,一个受高等教育的人。不会辜负你抱养这个孩子的初衷。”

明楼打发了桂姨后,摸了摸阿诚的头帮他上药。瘦弱的身子上,青紫的淤痕和暗红的伤疤,一块叠着一块,尤其是后背,那是常年虐待留下的烙印。就连小小的手上,也是在冷水浸泡下生成的冻疮还有瓷片划伤的疤痕。

明楼只觉得是触目心惊,手指拿着药棉沿着那些蜿蜒的痕迹一寸寸的擦拭着,

“疼吗?”

身前的人不答话,明楼侧过身去看他。阿诚只咬着本来就没有多少血色的唇,不喊疼,眼泪也不敢掉,都蓄在眼眶里,就怕不知怎么再招来一阵毒打。

明楼的心一阵缩紧,只恨不能从桂姨身上百倍,千倍的讨回来。伸手捏着阿诚的下巴,不让他再对自己的唇施虐。

“阿诚,你听着。从这一刻起,你姓明,叫明诚,与那些过往再没有半点关系。哥哥在这里,不会有人再欺负你。”

“明...明诚。”明诚小声的重复着自己的名字。

“对,阿诚以后受了伤可以喊疼,也可以掉眼泪,不用怕。”

明楼把明诚的身子小心翼翼地拥进怀里,脊背上突出的骨节,硌着他的手,少年有一滴泪从眼角滑下,消失在明楼的白衬衫里。

 

入了夜,因客房尚未打扫,明诚和明楼便只能暂居一屋。明诚自卑,性子却倔,无论明楼如何哄劝他也要窝在沙发上睡,不肯和他挤一张床。明楼知道他心里的坎,无奈只能多抱了一床被子在沙发上,默默帮他铺好。

到底还是孩子的心性,待到明楼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明诚已是小小的一团蜷在沙发的一角睡着了。明楼看着明诚睡那么宽敞的沙发上,明明可以伸开手脚,却依旧要缩成一团,那是最没有安全感的姿势。

明楼的眉不禁又蹙紧了,蹲在沙发前,伸手抚了抚他的脸颊,想起现在紧闭的那双眸子,想着他日后自己会教他读书写字,会长成一个可以顶天立地的人,莫名地勾起唇。睡梦中的明诚无意识地蹭了蹭明楼的手,明楼嘴角的笑痕扩大,

“真像只猫儿。”

倾身抱起他,把他安置在床上。

明楼习惯性要睡前看会儿书,但身边的人躺上床没一会儿就不安分,沾了些凉气的身子,自觉自动地往他怀里钻,感觉到了热源,挑了个安稳的姿势不动了。明楼心里一暖,放了手上的书,关了灯,一只手顺着他松软的发丝,一只手把他整个人圈在怀里。明楼当时只觉得这种被需要的感觉真好,却在这不经意的年年岁岁间,把怀里的人圈了一辈子。

其实,明楼本来就是个浅眠的人,身旁传来声音的时候就有意识了,留心细听是明诚的梦话。

“姆妈,不要,不要打我,我今天一定好好听话,好好干活,姆妈....”剩下的只有抽泣声。

明楼一个激灵,彻底醒过来了。一边擦着明诚脸上的泪,一边唤他的名字。

“阿诚,阿诚。”

刚深陷在噩梦里明诚还迷蒙着,下一秒就落在一个带着温度的怀抱里。

“没事,现在只有大哥在,没有姆妈,没有,不怕,有大哥在。”

明楼呢喃的安慰着他,告诉他没有姆妈,像在对他说,也像对自己说。如果可以,明楼宁愿现在这个孩子像明台一样,让他头疼,让他时时刻刻操心,也好过那个毒妇在他记忆里留下那些沉重的影像,把他变得这样安静乖巧。他多想抹去那些灰暗,明楼第一次有些无力感。

刚刚明诚梦见姆妈又要打他,用黑黝黝的长棍,他哭着哀求她,姆妈不为所动,他吓得四处躲闪。后来,他好像还梦见远处走来一个人影,逆着光,看不清样子,一切都朦朦胧胧的,不真实。这时,他听见有人在叫他的名字,之后就醒了过来。

在被抱紧之后,明诚觉得更加不真实,只有耳边有力的心跳让他抓住一点存在感。明楼说话时的气息就热热地袭在他的脖子上,有点痒,烘的整个人都有些软。好像连心里坚持了好久的防备都一并卸掉了。

听到明楼最后一句“有大哥在。”,好像猛地触到了心里的某根弦,有些连明诚自己都描述不出的东西如涨潮时的浪花一样,一层层的涌起,淹没了他。不知怎么就鼻头一酸,眼泪就不受控制地流下来。整个人埋在明楼怀里,哭得声嘶力竭,像在外漂泊很久的旅人一回头就看见故乡的灯火那样,一瞬间就找到了方向和安定感。

那一夜很长,起码在明诚看来是这样的,那一夜里,他把积压了那么多年的委屈和辛苦以及曾经想嚎啕大哭却忍回去的眼泪通通发泄出来。

而明楼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给了他一个怀抱,用下巴抵着他的头顶,听着阿诚的哭声,心下像被一把极细的针一齐扎进肉里似的,密密麻麻地疼。他知道他的明诚只是孤独得太久,恐慌得太久,自己要做的只是等,等他愿意依靠自己。

明诚要哭完,窝在明楼怀里呜咽的时候,明楼的身子也麻了大半,连睡衣也湿了一片。向来注重少爷形象的明楼毫不在意,只是将怀里的人抱到浴室把哭红的小脸洗干净,再抱回床上。

明诚跪坐着,小手拉了拉明楼的衣角,有些歉疚地看着他。可明诚刚哭过的眼睛透亮,还带着几分水汽,落在明楼的眼里倒有些撒娇的意味。

“怎么了?”

“衣服。”明诚又咬了咬唇,唯唯诺诺地小声答。

明楼听了低头看了一眼被明诚蹂躏得不成样的睡衣,再看了一眼只敢用头顶对着自己的明诚,不禁就想笑。“不就一件衣服,有什么大不了,换一件不就好了。别瞎想了,乖乖睡觉。”说完顺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等明楼换好睡衣躺上床的时候,身旁的人主动向他靠了靠,明楼两臂一勾像之前那样圈着他。没一会儿,被子下一双细嫩的手臂环上了明楼的腰。

“哥哥,明天你还会陪阿诚吗?”“会。”

“那后天呢?”“会。”

“那后天的明天呢?”“都会。”

快睡着的明诚迷迷糊糊的开始想,梦里的人影有那么一点像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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